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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日常》:不一样的精神风景

海南日报 2020-06-22 07:02

《文学的日常》剧照《文学的日常》海报《文学的日常》海报文\本刊特约撰稿石莉萍

近期,优酷视频、福建海峡卫视联合推出人文纪录片《文学的日常》,通过五位作家与朋友的对谈、走访、体验、观察,体现了五位作家对时代及生活的认知与解读。这部纪录片邀请了麦家、马原、阿来、马家辉、小白五位作家,和他们对谈的分别是史航、吴啸海、谢有顺、焦元溥、高翊峰。

《文学的日常》目前豆瓣评分为8.6。许多观众在弹幕上表达了自己对该片的喜爱,并下单购买了五位作家的书籍。这样一部人文纪录片,是如何在当下多元的环境下俘获众多观众并引发热议的?

走近“作家的日常”

《文学的日常》每集大约50分钟,安排一位作家与朋友对谈。片中,在机场或高铁站,背着背包或拉着行李箱的对谈者出现。离开机场或高铁站后,他们在车里交代此行的目的地,或介绍自己与作家的关系,或细述自己对作家作品的感受。然后,是他们与作家的会面,或在街头,或在居室。最初的握手寒暄后,是他们为期两天左右的相伴。

该片没有固定的拍摄模式,只是作家和对谈者的聊天、行走、喝茶和参观。看似漫无边际的话题,常常能激发出思想的火花。其中,有对作品写作过程的回溯,有对人生的思考,更多的是“作家的日常”。

这些日常中,呈现了作家的居所,如马原在云南南糯山姑娘寨的九马路书院,麦家在杭州西溪的理想谷;呈现了市井气息,如马家辉所在的香港湾仔,小白所在的上海弄堂;呈现了故乡的气息,如麦家所在的富阳;呈现了自然和美景,如云南的森林、西溪的流水、成都的草堂。

在这样的环境里,作家与朋友聊天,不特意谈及自己所写的书籍。没看过作家作品的观众,也不会感到生疏。

片中也有关于作家最新作品的介绍,不过是以特写镜头定格的书籍封面和作家的朗诵来完成的。片中朗诵的片段,伴着作家的南腔北调,为该片画龙点睛。

这样的拍摄角度,是日常的角度,充满了生活化的氛围,随意、散淡,又不乏让人眼前一亮的风景。

每个作家都是不同的风景

在每集50分钟的时长中,每位作家及其对谈者的个性得以鲜明呈现,这得益于制作者的精心准备、耐心选材与巧妙剪辑。

《文学的日常》第一集出场的作家是马原。马原的书院有很多个房间,这些房间用文学大师的名字分别命名为“格林屋”“加缪屋”“福克纳屋”“卡夫卡屋”“霍桑屋”“托尔斯泰屋”……在这里,马原与他喜爱的作家作品朝夕相伴。他的居所,就是“天堂图书馆”的模样。刻在石上的“湾格花原”四字,则是他一家四口人名字的缩写。一个,是他的精神天地;另一个,是他的尘世居所。马原是画家朋友吴啸海口中“有孩子气”的人。他在罹患绝症后的全新生活,是桃源中人生活的再现,是他要“将生命活成小说”的实践。

作家马家辉带着台湾来的乐评人焦元溥行走在香港街头,逛文武庙、和昌大押(当铺)、湾仔庄士敦道修顿球场、快乐饼店、九龙城方荣记沙嗲火锅和跑马地天主教坟场。马家辉边走边插科打诨,回顾当年进当铺的辛酸,与焦元溥分享一个刚出炉的菠萝面包,在文武庙里双手合十,在火锅店与老板一起回忆父亲的报馆生涯。从中能看出他对香港的情意、对命运的理解、对生死的态度。

在麦家这一集中,他坦言自己是个孤单之人,即使有史航这样的“话痨”相伴,还是可以看到他眉目间的落寞。只是,在故乡的祠堂,也许是某种触发,麦家少有地说了大段的话,这是非常难得的瞬间,片子很好地捕捉到了。

小白是细腻优雅的,阿来是博学厚重的,这是《文学的日常》里呈现的不同作家的个性。片中,马原担心儿子将是否“搞笑”作为衡量人与事的标准。麦家曾竭力逃离的故乡有了一条以他作品命名的“风声巷”。

《文学的日常》总导演王圣志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每一个作家都是不同的风景,所以每一集看起来都是不一样的精神旅途,展现不一样的精神风景,比如说马原的天真,麦家的自省、反省,阿来的沉重等。但是其实他们又有个共同的点,作家基本上都有一种启蒙意识,都想把自己沉着思考的东西告诉普通的读者,告诉普通的观众。

不可或缺的文学

上世纪八十年代,曾排队到新华书店买萨特作品的人,如今应该是与马原、阿来相仿的年纪。当下,网络上人人都可以是写手。麦家将文学比作月光,它无用,却不可或缺。他说:“我蛮感谢文学,就是你始终有一个倾诉的渠道。”这是文学对麦家个人的意义,那么,文学对大众的意义呢?

评论家谢有顺说:“所以有的时候假如文学作品能让读者转离一点点现实,以及让我们意识到还有更高贵的、更有重量的,甚至更加让我们觉得无可回避的东西,其实这对我们人的生存来讲就是一种扩大,就是一种延展,而不是像原来那么低那么狭窄。”

人生中,谁都不能逃避的命运,那就是死亡。对死亡的解读,可以看到文学的力量。《文学的日常》中,有三位作家谈到死亡。马家辉在坟场读门口的对联:“今夕我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这是所有人最后的共同归宿。

阿来的新作《云中记》是他对汶川地震的思考:“它是自然灾害,它就充满宿命性,人跟地球的生命相比,太短了,我们经常用一个词,沧海桑田,那地球的历史真是沧海桑田。”他谈到震后看着天上的星星,在车里听《安魂曲》。音乐的安抚作用,文学作品同样具备。阿来经过多年思考后,写出了《云中记》,对灾难中消逝的生命也有了“更高贵、更有重量”的理解。

马原想把父母的骨灰埋到树洞里,在他死后,妻子会把他埋到父母旁边,“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另一个世界聚会。你看,我是这棵树,我爸爸妈妈是那棵树,上面的树冠都在一起,我们可以拉拉手。”

小白与高翊峰在上海的弄堂里,看到几块黑板上写着这样的句子:“冬日的大雪纷飞的日子,在上海几乎不可想象,在其他城市,已经进入冬天。”他俩评论道:“不经意的时候,他其实已经进入文学创作了。”普通人日常生活中偶尔的灵光一现,是文学的胚芽。而马原认为“和气的日常生活是人生最大的美好。”

文学是星光,渺远微弱,却引人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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