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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文人风雅才女林文月

海南日报 2018-11-05 07:12

林文月旧照从孔夫子旧书网上淘得一本林文月女士的散文集《人物速写》,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1月第1版,布面精装,32开本,大方典雅,拿到书后,喜悦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借用知名学者兼藏书家郑振铎先生的话说,就是“高兴得弗得了”。

林文月女士是当代著名学者、作家、翻译家,是连战先生的表姐,是台静农先生的得意弟子,可谓生于名门,师从名流,春晖普照,春风萦身,成长环境既已优裕,加之其天赋又超群出众,所以一生事业辉煌,引得学人仰望,也是情理中事。同时,她还是一位绝世佳人,因为这个缘故,迷她的人群中,不仅老少咸集,而且男女不拘。

胡洪侠先生在其《非日记》中曾记载道,2001年秋天,扬之水女士到香港中文大学参加一个颁奖典礼,活动结束后返回深圳,胡洪侠请她吃早茶,扬之水聊起颁奖的嘉宾时,兴奋得眉飞色舞,大声说:“我见到了林文月,我终于见到林文月了!太美丽了!没见过那么淡雅的美;太有风度了,气质真好!如今又美丽又有才华又有气质的才女太少了,我们这边都没有了。我要是男的,说什么我也要去追求她!”与大多数读者一样,寡陋如吾等也只能在图书中、网页上欣赏过林文月的照片,觌面既已无缘,更无从亲炙其德泽了。不过,就是照片上的惊鸿一瞥,也能被其姣美白皙的容貌所倾倒。觉得,她是一种典雅的才女式的美,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睛,眸子中透出的是明净清澈的光芒,亲切之中又含有一股清正之气,令人目之忘俗。

不仅扬之水女士推崇她,董桥先生也推崇她,说“二十多年亦师亦友的往还,我认识的林先生是静谧而渊默的学者文人,治学与为人永远展示出矜重的风范”(《伤逝:遥寄林文月》)。去年深秋,李欧梵教授访问海南,谈起林文月时也赞不绝口,说她翻译的日本文学名著《源氏物语》《枕草子》《和泉式部日记》等,功力深厚,节奏与韵味自然独到,最为传神;还说,她举手投足以及言谈颦笑之间,所流露出来的亲切温婉与清纯之美,更是风雅迷人。记得,当时听到对她如此高的评价,一种奇怪的念头不由得涌上了心间:“如此高雅绝俗的神仙般的才女,什么样的男士才能与其般配呀?”忍了忍,到底没有说出口。

阅读胡洪侠先生的《非日记》一书,从他在2002年5月3日的“补记三”中得知,林文月的丈夫郭豫伦是著名的画家,也是台湾五月书画会的草创人之一。郭豫伦是林文月大嫂的弟弟,早在高中时代,他们就认识了。他们的恋爱曾遭到林文月父母的阻挠,后来,林文月的舅舅连震东(即连战先生之父)见了郭豫伦之后,颇为中意,就劝说林文月的母亲道:“阿姊,我看这个年轻人,除了穷一点,也没什么不好。他们既然相爱,你就成全了他们吧。”由此,他们才得以顺利结婚。婚后,林文月对家庭尽心尽力,郭豫伦也给予林文月极大的支持。《源氏物语》初译版与修订版,以及林文月的多部作品的封面,都由郭豫伦根据内容精心设计;至于她书中的一些插图,也多是夫妻二人联手绘制。郭豫伦得知林文月在倾力研究六朝文学后,有一次还特意去买了一尊六朝时代的佛像,悄然摆在书桌上送给爱妻。郭豫伦喜欢收藏,林文月则经常陪同夫君一起玩赏,并与夫君共同探讨藏品的身世与流传,大有李清照与赵明诚在归来堂上烹茶观书、赏画吟诗、摩挲金石的风雅情怀。

了解到林文月女士如此丰富雅趣的人生阅历之后,更对其充满了钦敬之情。林文月不仅是研究六朝文学的学者,是日本文学的翻译大家,也是当代知名的散文作家。有评论者说,林文月的散文融合了中国六朝文学的瑰丽和日本平安时代文学的典雅,风格华丽却不浓艳,读之如缕缕淡香扑鼻而来,令人永难忘怀。现在,她的散文代表作《人物速写》就已经摊开在了案头,之后的几天里,盛宴饕餮,大快朵颐,该是一种怎样的享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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