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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飞鸿又见尤加利

海南日报 2019-03-04 06:57

■王红雨

生长在四季如夏的海南,对于“节气”可以算是人到中年和久居北国以后的补课,且大多是从微博或微信帖子中零星知晓,被那些尽显东方之美的词句图画所打动。

眼下呢,“大寒”,旧的一年最后的节气,过去了;“立春”,新的一年第一个节气,也已经来了。然而,节气的启示作用在我生活的这块地方似乎有限,几乎没有现实意义。

大寒过后,北极漩涡来了,最低气温近零下50摄氏度,一座偌大的都市城池被冻结成好莱坞灾难片里的样子。而立春之后,冷风冻雨又来了,万般草木都被冰裹上,满枝头琥珀般的冰凌在寒风里碰撞,发出低沉又坚毅的声音,仿佛是天地间上演着一场相爱相杀。

这个冬天,机缘巧合喜欢上了尤加利,那青灰的色彩,那清冽的气味。

也还是得从去年年底那场雨雪交加说起。天花板有一块渗水了,请师傅来修补,先去配了一加仑的白油漆。油漆专卖店旁边就是小超市,虽不需要买什么,但还是习惯性走进这家一向喜欢的小店。出来呢,手里只拿了几支尤加利枝子。还是第一次买这种青枝。尤加利——这名字初见是不是当年在琼瑶或哪位台湾作家的文字里?带着些微异域的怀想和青涩的浪漫?海边的尤加利,风中的尤加利?在大大小小近百的尤加利品种里,这手里的该属园艺性质的灌木花丛吧。

回家把这青灰橄榄色的枝叶插在瓶里,想的是方才在店里,那个气质清爽的女子举着几枝尤加利,莞尔一笑对我说“即便干枯了,它们依然美丽”。嗯,这话听着励志。我发了个图,于是,朋友圈东西南北半球的朋友们纷纷留言:“我们老了也要依然美丽”,“尤加利很有气质,不争不抢,又自带特别的感觉,很容易搭配出高级感”“很喜欢尤加利的精油”“我家谁感冒鼻塞,就滴几滴尤加利精油到衣服领子和枕头上”……

原来尤加利如此有人缘,我还真是后知后觉。

这个冬天,再见尤加利,是在欧洲了。一月初哥本哈根晴朗的早晨,从酒店的后门出发,沿着河,过了桥,走过清冷的街道,经过寂静的公寓,在冷风中去找一家馆子吃早餐。一进门,便瞅见每张铺着白桌布的餐桌上摆着一个墨色瓶子,插着几枝青青尤加利,别有一番格调。这是我第一次来丹麦,到达的当天傍晚就径直去了有美人鱼雕像的港湾,一眼望见美人鱼静默地坐在大石头上,身后泛着幽幽蓝光的海水那细细的波纹荡过来漾过去,无尽的温柔。

离开哥本哈根,下一站是德国。那天我和儿子从纽伦堡透着曙光的破晓出发,乘搭颠簸如暴风雨中的海燕的小飞机,降落在莱茵河边诗人海涅的故乡。莱茵河畔寒风冷雨,本丢弃在人家屋前的圣诞树被吹过马路落在长堤上,儿子经过的时候不自觉带着歉意和慈爱朝它挥挥手。我俩顶着几乎让人站立不稳的寒风“徜徉”,有些饥寒交迫。脚步匆匆拐进一个街巷,眼前一亮:这是一个露天搭棚的农贸市场,充满色彩和生机,一个个花摊尤其美不胜收——这时,我贪婪的目光里又映入了花桶中一簇簇的尤加利,顿时起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

接着寻去海涅的故居,他出生的房子如今是一间文学书店。走进去瞧瞧,满眼的德文,略略一扫只识得一些美国作家的名字:MarkTwain(马克·吐温),Heimingway(海明威),还有我喜欢的以色列作家AmosOz。走出清冷的海涅故居书店,瞅见石板道上,一只乌黑的大鸟在啄食一只死去的小鸟,血肉模糊,不自觉想到德国这片思想家和诗人的土地,似乎也不待见海涅?他放逐自己到了巴黎,客死他乡,只是仍然留下了这样缅怀故土的诗:

不知什么缘故

我总是这么悲伤

一个古老的故事

它叫我无法忘怀

空气清冷暮色苍茫

莱茵河静静流淌

这样站在莱茵河畔诗人故乡的冷雨里,我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哥本哈根,一位旅居丹麦多年的中学校友轻轻的感叹,“也好久没有回海南了,父母相继过世后,家乡就成了故乡。”一时间只觉得天地静默。然而,又有那样一句话,静止也是一种美,永远的。

对了,尤加利的花语是:恩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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