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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艾叶香

海南农垦报 2020-06-23 09:01

不知什么时候起,空气中又飘来了淡淡的艾草清香,市场里也有人开始叫卖艾草了。一捆捆,一束束,翠绿的艾草还散发着泥土的香味,艾叶上还沾着晶莹透亮的晨露呢……原来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又如约而至了。

西晋周处的《风土记》里说:“仲夏端午。端者,初也。”称“端五”也就如称“初五”。“清明插柳,端午插艾。”小时候,奶奶总是在端午来临之时买几棵艾草插在门口上,她说艾草的叶子像一把长箭,有驱邪保平安的作用。

奶奶还喜欢在家里的角角落落各放一束艾草,一来用于避邪,二来用于赶走蚊虫。有时她还会把带着露珠的艾叶,轻轻地挂在我的耳朵上,希望艾叶的氤氲清香能给我带来幸福和吉祥,她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囡囡,小囡囡,一生健康,一生平安……随后,她会把两棵艾草拿去煮水。奶奶说,这就是“龙水”,经过“龙水”洗浴的孩子会得到龙神的保护。于是,那种淡淡的艾叶香,成了我童年不可磨灭的一种记忆,它寓意着美好的希望。

艾草,是多年生草本或略成半灌木状的绿色植物,确实它们株株都含有香气,叶叶都充满着吉祥,从古至今,艾草与人们的生活就有着密切的关系。“五月五日午,赠我一枝艾。故人不可见,新知万里外。”很多很多年前,文天祥在《端午即事》一诗中深情咏叹,可见艾草不但有在端午日将之束成“人”形悬于门上避毒的风俗,也是友人之间传递友谊、寄托祝愿、思念和表情达意的一种吉祥信物,深受人们喜爱。

我的家乡海南四面环海,老百姓们对当年屈原投江寄予更多美好的愿望,总是认为屈原老先生他是到海里当“龙王”去了。于是岛上的先人每逢端午时,便扛起龙舟,奔向大河,挥汗于南渡江中竞渡。

在海南,端午节是仅次于春节的盛大节日,赛龙舟是端午节的习俗之一,也是端午节最重要的民俗活动。女人们呢,早在半个月前就张罗着裹粽,到端午那天,家家户户,送粽传平安,热闹非凡。于是乎,正如一首民谣里唱的那样:五月五,是端午,门插艾,香满屋,吃粽子,撒白糖,舟下水,喜洋洋。

又闻艾叶香,无数梦缠绵。如今,我也在端午时节把一束艾草插在自家的门上,心里感觉到有一种香味儿,不仅是从那一片片的艾叶中飘出来,也是穿越千山万水,从远在天国的奶奶那儿飘过来的……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艾叶的芬芳依旧,粽子的品类也日益丰富多样,但物是人非的场景,也让人们在这个传统佳节里想起了那些曾经的、沉甸甸的爱,以及刻骨铭心的思念。而从心底里被牵出的,则是对先人更多的缅怀和感恩。

“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岁月时光如流水,光阴似箭不复回。又闻艾叶香,满眼皆芬芳,故回首往事,感慨也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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