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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的村落

南国都市报 2021-05-21 10:23

扫码看文学名家写海南日记

2021年5月18日星期二晴□郑朋

谈起故土,每个人都有千言万语,却又常常陷入沉默和无语,原因复杂。在城市化快速发展的今天,还有村庄可回的人是幸运的。据调查,中国每天都有村庄从行政地图上消失。村庄的消失,意味着乡愁的消失。村庄是乡愁的载体,乡愁是村庄的灵魂,二者紧密相依,就像炊烟忠实于天空。

回想村庄,总不免会勾起许多动人的回忆,或童真,或甜蜜,或感伤,或动人。但人年轻时总想方设法要离开自己的村庄,渴望远方,恨不得离村庄越远越好。似乎只有远方才是梦想的温床,才是诗意的栖居地。只有到了一定年纪,才会情不自禁地想念故土,渴望再回到曾经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正如作家刘亮程所言,“故乡是一个人的羞涩处,也是一个人最大的隐秘。”

都说海南人都是家乡宝。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假,但在内地,的确少见海南人的身影。很多在内地上大学的海南朋友,毕业很少选择留在内地的。即使试图在外闯荡一番,最后大多还是选择理性回归。理由五花八门,受不了内地的气候啦,饮食习惯啦,人际关系啦,父母的召唤啦等等。今天和三亚记者站的刘子榕记者聊天,她毕业想留北京,结果全家总动员,爸妈跑到北京,堵在她宿舍,硬拉她回了老家。总之,情愿的不情愿的,最后一个个都回去了。和内地人相比,海南人有更重的故土情结。这个情结,在海南的村落体现得更为明显。

我喜欢海南的村落。海南的村落不像内地,很少挨着喧嚣的公路,大多择幽而居,处处透着一股遗世独立的古风。和海南人的性格一样,安静,平和,淡泊,不喜张扬。开车时,公路旁边不时闪过一条小路,伸往椰林深处。有椰林的地方就有人烟,有人烟的地方必有村庄。天气好的时候,我喜欢去海口和定安周边的村落走走。知名的,或不知名的,遇到对眼的就拐进去。海南的村落大多有宗祠,盖因海南人非常重宗族文化,遇到重大节日,红白喜事,再远再累,都会想方设法回去。宗祠是乡愁的根。只要根在,这种情感维系就不会断。

空暇时间,我喜欢独自开车,沿着乡间公路漫游。乡间公路通常车流较少,幽静。道路两旁长着茂盛的糖胶和苦楝树。阳光穿透叶隙,留下一地浓荫。阳光下,绿不再是绿色,是透明的金黄,有着毛茸茸的质感。沿途不时经过一些村庄,村名都讲究,如美社,桐卷,黄坡,仙屯,诗意盎然,不像内地王家庄赵家沟张家屯,土得掉渣。谁说海南没文化?过来见识下村落名称准服气。

海南还有一些颇具历史的古村落,其中以崖州水南村最具典型。很早就听闻过水南村大名,之前一直想去,借这次采风活动,终于如愿以偿,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早餐后,从三亚市区出发,约半个小时车程,就到了水南村。水南村属于海南三亚市崖城镇,为海南四大文化古村落之一,因地处海南第四大河流宁远河下游之南而得名。历史上曾有不少朝臣名仕流放至此,如两宋开国宰相卢多逊、赵鼎,还有元朝女纺织革新家黄道婆曾来此学艺,唐代著名高僧鉴真大师也曾在此居住了一年多,可谓声名远扬。

同行的崖州区历史文化名镇管理会顾问何擎国先生,对三亚历史文化如数家珍,介绍说“先有水南,再有崖州”,水南村的历史地位不言而喻,是海南文化史上的重要遗迹。

上午十点钟,烈日高悬,晒得人头皮发麻。站在水南村的“盛德堂”前怀古,仿佛回到风起云涌的一千年前。盛德堂始建于宋代,原是唐代晋国公裴度第十五代孙裴闻义宅院,后来改成海南裴氏宗祠。宋朝被贬来崖州的胡铨、赵鼎就曾住在裴宅。胡铨北归前手书“盛德堂”木匾留赠,可谓投桃报李,于是盛德堂的称呼保存至今

。一千多年来,海南见证了众多人的宦海沉浮,风云突变,当年那些贬谪至此的过客,有的将水南村当成了第二故乡,比方卢多逊的“远客杖黎来往熟,确疑身世在桃源”,读来怡然自得,颇有几分五柳先生的遗韵;当然,也有“崖州何处在,生度鬼门关”式的哀愁,而不管如何,水南村始终慷慨地敞开大门,迎接着这些远方的失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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