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一座古城,一部史诗
“洛阳古城与它西面的长安城相比,无论规模还是历史都不相上下,但洛阳还有某种更为温馨、更加高雅的精神生活氛围。”在《唐代的外来文明》(原版名称《撒马尔罕的金桃——唐朝的舶来品研究》)中,著名汉学家谢弗以一种艳羡的语调来赞美这座曾经风华绝代的王城。不仅是因为有105位君王在这里统治东方帝国长达1000多年,更是因为“洛阳文化”(包括语言、文学、宗教、科技、建筑、艺术乃至中国人的姓氏)的价值取向沿着丝绸之路传递到北半球的罗马帝国,影响力至今不减。那么,历史上的洛阳王城到底是什么样呢?北京大学比较文学硕士、哈佛大学设计学博士唐克扬结合文献典籍、文物考古和田野调查,并运用合理的想象和推理,为我们还原了一个真实而又神秘的充满情调的洛阳古城。
“河出图,洛出书。”一座古城,一部史诗。一座洛阳城,半部华夏史。统计显示,“洛阳”在“二十五史”中一共出现过三千五百四十九次,平均每八千七百个字就有“洛阳”的表述。“天下之中”,“十省通衢”。如果我们想要了解洛阳城的不寻常之处,就不能仅仅把它看成“……的智慧”“……的杰作”。不仅是因为一座洛阳城集聚了周王城、汉魏洛阳城以及在其基础上扩建的北魏洛阳城、隋唐洛阳城和金明洛阳城,还因为“北邙山头少闲土……堆着黄金无买处”(唐·王建《北邙行》)。一句“北邙冢墓高嵯峨”(唐·白居易《浩歌行》),既显现了中古社会里人们意志,又批驳了那个时代的人们不可理喻的生硬和狂热。在《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唐克扬套用了荷兰建筑师雷姆·库哈斯《癫狂的纽约》一书的书名,说这也是一个“癫狂的洛阳”。
美国学者刘易斯·芒福德在《城市文化》中提到:城市是文化的容器,专门用来储存并流传人类文明的成果,储存文化、流传文化和创新文化,这大约就是城市的三个基本使命。从“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中窥视其历史背影。“历史打开了通向其他许多部分的门径,并为许多科学领域提供了材料。”正如英国历史学家大卫·休谟所言,洛阳居“天下之中”,向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而王朝的兴衰也总伴随着战争的人喧马嘶。通过对历史的复原,唐克扬在《洛阳的最后时光》中把这座数度毁于兵灾战火的城市还原和重生,把这座在城市化进程中已稍显落寞的古代王城再次生动起来——坍塌的废墟、破损的佛像、盗掘后的陵墓、残存的建筑构件……都以厚重的历史人文脉络诉说着洛阳城曾经的荣光以及帝王将相、士民百姓在“最后时光里”的悲欢。通过对《洛阳在最后时光里》的科学梳理和理性思考,使我们看清历史云烟中洛阳并不模糊的背影,也使我们更深切地感受到千年帝都在战火中的涅槃重生与无尽荣耀。
建筑是城市的肌理,青砖灰瓦各有故事。“基于文化的优势是最根本的、最难以替代和模仿的、最持久和最核心的竞争优势。城市的发展与竞争力的提升亦如此。经济水平、科技水平都只能成为城市的标签,文化底蕴才是城市的名片。”正如竞争战略之父、哈佛大学商学院著名教授迈克尔·波特所言,历史文化是一座城市的灵魂,不但传承着城市的精神,而且代表着城市的生活。洛阳城的历史兴衰曾经牵系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过去。《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打破界限的叙事方式,不管是《坊墙内外:洛城人》还是《癫荆棘铜驼:追忆的传统》,唐克扬所记述的不仅仅是建筑和城市,更是人的故事。从这个角度来说,《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不是简单地追寻一座城市的历史文化,而是通过更多的有形的建筑物的构成体去唤醒一座城市的历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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