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胜利:一纸降书落芷江
新华社记者周勉、刘芳洲
“飞虎队”使用的作战地图
在纪念馆展厅内,首先吸引观众目光的是一张军事地图。纪念馆馆长吴建宏介绍,这是1943年至1945年,中美空军混合联队第五大队,也就是为人熟知的“飞虎队”驻芷江期间所使用的作战地图,是整个中国籍“飞虎队”队员所使用并唯一留存于世的作战地图。地图上标绘着“飞虎队”与日本空军作战的飞行航迹,作战范围覆盖整个中国战区,记录了“三袭白螺矶”“芷江保卫战”等辉煌战绩。这张作战地图于2010年由“飞虎队”二十六中队少尉飞行员李继贤捐赠给纪念馆,现为国家一级文物。
在抗日战争期间,芷江作为军事重镇,拥有盟军远东第二大军用机场,吸引多个空军部队相继进驻芷江,其中驻防时间最长的就是“飞虎队”。该大队于1943年6月9日进驻芷江机场,一直到抗战胜利后的1945年9月19日才离开。
受降会场的一张九屉桌
1945年8月17日,芷江被确定为中国战区总受降地。为布置芷江受降典礼会场,新六军政治部副主任陈应庄少将跑遍了芷江县城,却找不出一套像样的桌椅。最后,从黔阳县(今怀化洪江市)安江纱厂借来一批欧式家具。8月21日下午3时40分,中方与日方代表今井武夫在芷江七里桥陆军总部会场举行受降会谈。今井武夫等四人被带入受降堂行鞠躬礼,并交出了“中国战区侵华日军部署图”。
吴建宏介绍,受降会场内的这批家具在典礼结束后即刻上了火印铭文“参加受降典礼纪念”等字样交还原厂。1985年芷江受降坊复修时,经原怀化地区行署及文物主管部门批准,于同年4月征集并陈列于受降堂。其中的一张九屉桌是当时受降典礼会场使用原件中有铭文的唯一保存下来的办公桌,是桌类中的孤品。2006年由文物鉴定专家组鉴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32张记录日本降使投降的彩照
2014年11月,美国“飞虎队”援华老兵约瑟夫·德向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受降纪念馆捐赠223张反映当年中国抗战的历史照片。其中108张记录了他在芷江驻军期间的所见,32张记录了日本降使的投降过程。
“虽然我把这些照片带到大洋彼岸已70年,但它们始终应该回到历史的发生地,回到芷江,让更多的人来铭记这段历史。”约瑟夫·德曾这样表达他捐赠照片的初衷。
纪念馆文物陈列保管科科长李明兰介绍,2015年4月17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受降纪念馆首次对外公布了这批彩色照片,立刻在全国引起广泛关注。这批系统反映日本在芷江投降的彩色照片,是对整个抗日战争史料的重要补充。
历尽艰辛找到日军芷江投降视频
当时有美国记者拍摄了日军签字投降的过程,但国内并未保存这段影像资料。是旅美画家钱德湘和夫人谭明利,历尽艰辛从美国找到了尘封多年的芷江受降原始视频,并带回国内。
时光“胶片”倒回至2008年。那年,画家钱德湘从美国回到故乡,参观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受降纪念馆。馆长吴建宏请他为芷江受降画一幅大型油画,同时委托他代为寻找芷江受降的原始视频。
“我找这段视频找了很多年,托人在日本、中国台湾找过,都没有结果。”吴建宏说。
钱德湘立刻在美国四处打听寻访,一位日本学生给过他一段只有十几秒的、不完整的历史视频。视频中,今井武夫俯身低头,神情沮丧;坐在一旁的日军参谋中佐桥岛芳雄神色紧张,不停用手巾擦拭额头冒出的汗珠。
这短暂的一幕深深烙在了钱德湘的脑海里。他和夫人马不停蹄地穿梭于美国各个博物馆、档案馆和图书馆。然而,他们在网站和查询系统中输入“Zhijiang”,几乎没有任何收获。
“芷江曾是二战时期盟军的空军基地,有飞虎队驻扎于此。我在一份飞虎队队员写的回忆录上发现,美国人将芷江称为"Chihkiang"。”吴建宏把这个关键信息告诉了钱德湘夫妇。果不其然,他们在位于华盛顿的国家档案馆找到了线索。
动身前往华盛顿前,他们做足了准备,并预想了多个原始视频可能的文件名。谭明利说:“档案馆里的资料是海量的,我们要充分准备。我足足准备了8页打印纸。”
按照他们提供的搜寻关键词等资料,工作人员找来了足足一推车的光盘和胶片,逐个播放给他们看。南京受降,广州受降……在播放到第3个视频的时候,那个烙印在脑海里的场景,即刻出现在了钱德湘夫妇眼前——画面中桥岛芳雄抬手擦汗的动作,让钱德湘夫妇瞬间大喊起来:“就是这个!”
2014年,钱德湘夫妇亲自将这段长达20分钟的视频送回国内。两位老人感觉像“完成了一个使命”。
这段珍贵的视频,丰富了我国抗战历史影像资料。平日,尤其是在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纪念日,这段视频都被反复播放,激动着亿万中华儿女的心。
“一个国家需要历史记忆。”吴建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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