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奇迹的抱坡村
□孙令辉
吉阳区最具黎族特色的村当数抱坡村。黎语的“抱”,即“村”的意思。“抱坡”,即村子坐落在一片坡地上。
抱坡分上抱坡、下抱坡两大片,东与南新、荔枝沟相接,西与天涯区槟榔村交界,北面是山岭,南面至荔枝沟路止。三亚绕城高速、环岛高铁穿村而过,村偏东有一条抱坡溪,从抱坡岭绕着村庄和田野蜿蜒而下,沿东岸水渠流入三亚河和临春河。溪很小,谷底浅,下雨就涝,遇旱便枯,溪与坡就看有无积水,所以肉眼看去,整个村庄平整、开阔,一望无边,宛若一马平川的原野。过去的抱坡村,是一个偏僻、落后的黎族村庄,村民的生活很苦,房屋几乎是低矮的茅草房,村里还没通电灯,一到夜晚整个村子早早就漆黑一片。田地上除了种水稻种番薯,零星也种些甘蔗和木薯,看不到别的作物了,倒是师部农场整齐地建了一些瓦房和平顶房,不穿军装的兵和家属在农场范围的田地上养猪、种蔬菜,使这里有了村的模样,却不是原著村落。
我与抱坡有缘。我工作的首个单位,就在该村水稻田的边上。那时的三亚尚未设市,经济比较落后,地处市郊的抱坡,交通很是不便,路是坑洼不平的土路,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水遍地。村民出行主要靠往返荔枝沟至农垦医院、当地人称为“三脚丁”的农用三轮车。客多,车少,因此,“三脚丁”车后常“挂”满了人,着实很危险。若去市中心,短短的一段路,必须在农垦医院处再换乘一次车,起步价一块钱,看路途长短收费,全程三、四块,既麻烦还挺费钱。那时候,工资低,每月仅几十元。为了减少坐车挤车的苦楚,只好勒紧腰带省吃俭用,咬牙买了部单车,早早地就成了有“车”一族,闲暇时骑着单车进城逛街、省亲,与朋友一起下个馆子,随心随性,自由自在。那时的生活机械而单调,白天忙授课,夜晚下晚修备完课,鲜有其它娱乐活动,最大乐趣就是眺望窗外的星星,或到稻田边散步,呼吸散发草叶味道的空气,听蛙虫此起彼伏的吟唱。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年。
那段时间里我发现抱坡与别的村落有不同之处:一是每到冬季,抱坡的田地上种的水稻、玉米等,比我家乡种的长势都多都好;田间劳作的“农民”都不是本地人,都操着浓重方言的普通话。后来才知道,师部农场周边是南繁育种基地,每年十月至来年三四月份,一批批“候鸟”飞来三亚,在基地驻扎育种。被誉为“杂交水稻之父”的袁隆平等团队,就是在这里培育出一批享誉世界的水稻、玉米等优质品种。南繁育种本身就是奇迹,一个造福全人类的奇迹。二是村边有一家水泥厂。这家水泥厂曾经辉煌过,是三亚纳税大户,为三亚发展贡献过强大动能。抱坡部分失地村民到工厂上班,成了令人羡慕的企业职工。后来,三亚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炸响的第一炮,就是对该企业生产车间进行爆破拆除,并在原址上建起全市最大的一所技工学校。昔日因挖矿变成千疮百孔的矿山也已经覆绿,变成了抱坡岭森林公园。这一系列行动,凸显了三亚对可持续发展的果敢勇气和可嘉的精神。这是一个奇迹。
其实,沐浴着改革开放的阳光雨露,踏着三亚发展的鼓点,抱坡一直都在不断嬗变当中。如今的抱坡,一条条土路变成了宽敞的水泥路或柏油路,再也不遭路面坑洼、尘土飞扬、污水横流那份罪了;那些低矮的茅草房不见了,替代它们的是一栋栋两三层的小洋楼,许多人家的庭院里停放着小轿车,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舒适幸福的笑容。南繁基地依旧成果丰硕,喜报频传。当年时内涝、时枯干的抱坡溪,建成了湿地公园,溪水清澈,鱼弄波粼,水草青青,白鹭浅翔,曲径坡堤,闲人漫步,绿色田园,适舒望眼,一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景观。
一项世界级体育盛会,让抱坡再次吸引世人的目光。作为亚洲沙滩运动会主场馆的三亚体育中心,就坐落在抱坡村。三亚克服了各种阻力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一百天完成项目用地征拆任务,一年半时间完成主场馆建设,创造了三亚速度、三亚奇迹。三亚文化中心项目也已经正式启动。一个崭新的抱坡,正徐徐拉开其发展蓝图。可以预见,随着双场馆崛起(体育中心、文化中心)、四大公园环绕(抱坡岭森林公园、三亚梦幻水上乐园、红色娘子军演艺公园、抱坡溪湿地公园)、五大商业覆盖(红树林度假世界、“爱上山”商业小镇、万悦新天地、夏日广场、槟榔河商业街),不出十年,抱坡将成为在自贸港时代背景下,三亚一块最具价值的文化体育行政商业片区,再度见证一个个华彩炫丽的三亚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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