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宁东和农场附近橡胶林里发生一起抢劫杀人案，一名“摩的”司机身亡 人像比对让嫌犯21年后现原形
□本报记者杨晓晖
1999年7月，万宁东和农场九曲队附近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摩的”司机温某被杀死在一片橡胶林里。凶手手段残忍，用一个大石头狠砸被害人脑袋。在民风古朴的农场，这一消息不胫而走，附近的村民议论纷纷。然而，警方侦办案件却陷入了僵局，被害人家属一等就等了21年。21年后，警方利用人像比对发现了线索……
21年间万宁警方从未放弃
“1999年7月23日发生命案。次日，天刚蒙蒙亮，住附近的村民出来活动时发现死者，遂赶忙报警。”万宁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办案民警告诉记者。接警后，民警第一时间赶赴案发现场，他们细致勘验检查，搜集痕迹物证，同时兵分多路摸排走访，做了大量基础工作，无奈附近没有监控，限于当年的技术条件，案件办理困难重重。据当年的办案民警介绍，在当时的案发现场，死者的脑袋从后脑裂开至前方。法医鉴定，被害人因钝器所击头部，造成颅脑损伤死亡。一时间，各种猜测众说纷纭，周边居民担惊受怕，此案社会影响十分恶劣。
当年的警方多方核查，怀疑死者是失踪多日并住在附近的村民温某。经进一步核实，被害人温某年仅25岁，是一名“摩的”司机。但案发现场却没有发现摩托车，警方初步判定，这是一起抢劫杀人案。
由于案发周围既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视频，一时间，嫌疑人的锁定成了难题。被害人的摩托车去哪了？万宁警方认为，找到摩托车是破案关键。会不会是嫌疑人将被害人的摩托车开走了？于是，警方前往案发周边的摩托车修理店进行大量走访和摸排。在走访过程中，有人认出了涉案车辆。
“有人推着一辆摩托车到我这里说300块钱卖掉，我说"这车哪里值300，最多150元。"最后就给了那人150元。”一家摩托车修理店老板称，由于该摩托车无车牌，所以印象尤为深刻。随后，修理店老板还为办案民警指认了一名石场工人张某。但当警方追踪张某行踪时，发现他已经离开海南。
1999年，我国使用的还是第一代身份证。凭着身份信息，当年的办案民警来到张某曾经打工的石场，却丝毫没有获取到有价值的线索。警方怀疑，张某改了名字，使用的是假身份证。这让案件再次陷入困境。
一张照片警方36小时抓获嫌犯
21年过去了，虽然办案民警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万宁警方未曾放弃查办此案。
今年，公安部部署“云剑-2020”命案积案攻坚行动后，万宁市公安局党委高度重视，全面梳理历年来的积压命案，集中优势警力资源，全力开展破案攻坚工作。此次攻坚行动包含了“1999·7.·23”积压命案。侦查员重新阅卷，熟悉案情，科学研判。警方结合当年的案卷，认为曾到万宁市务工的四川籍男子张某有作案嫌疑。可当警方追查到张某时，张某却声称自己从未到过海南。民警决定从张某身边的人入手。
“我们重新梳理案情时，发现张某来过万宁的木材厂打工，他也登记了身份证信息。与他同来的还有他一个弟弟和胞妹。”万宁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负责人文平义告诉记者，通过多方查找，警方了解到，张某的弟弟和胞妹正在广东打工。警方找到两人，证实张某确实到过万宁市。
“种种迹象指明张某有重大嫌疑，可是证据呢？”办案民警陈孝青很苦恼。
“你看，案卷里有嫌疑人一代身份证的照片，我们利用人像对比试试吧。”侦查员王锐在翻阅案卷时，一下子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他们喜出望外，立即通过网络系统进行查找。通过人像对比后，万宁警方锁定了嫌疑人张某，并通过进一步侦查发现，张某正在四川省自贡市一带活动。
7月15日上午，文平义组织警力赶赴四川省自贡市，在自贡市公安局的协助下，经过分析研判、蹲守布控，当天下午，成功将嫌疑人张某抓获。7月16日晚，民警将张某押解回万宁，从海南出发到将嫌疑人抓获押回，仅用36小时。在抓捕时，张某矢口否认自己去过海南。文平义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决定将犯罪嫌疑人带到以前务工的地点以及案发现场，开着车带他转一遍。
重游故地，张某的心理防线被逐渐击破，他不禁泪流满面，交代出犯罪事实。
临时加价橡胶林里发生命案
1999年7月23日，犯罪嫌疑人张某从万宁市万城镇第二菜市场附近拦了“摩的”司机温某的车，谈好价钱后，张某乘坐温某的摩托车去往东和农场九曲队附近的礼纪石场务工。到达目的地附近后，温某认为路程较远，便提出车费要翻倍。
“明明都谈好价钱了，你怎么说反悔就反悔。”张某不悦，对着温某大吼。“早知道就不拉你过来了。”温某嘴里不停地用海南话嘀咕。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争吵起来。
趁着温某到树林里解手的间隙，气愤之下的张某突然心生恶念，随手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朝着温某的脑袋猛地一下砸过去。温某摔下道路一旁的橡胶林里，当场死亡。随后，张某便骑着温某的摩托车在黑夜里扬长而去……
21年后，万宁警方的追凶路终于能够画上句号，面对21年来积累的一米厚的案卷，参与案件侦破的民警陈孝青说：“现在人抓了回来，压在心口的石头被拿开了，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今年11月23日，被害人温某的弟弟来到万宁公安局，将一面锦旗送到王锐的手中，感谢民警坚持不懈侦破陈年积案，实现了他们21年来为逝者沉冤昭雪的愿望。
新闻推荐
本报讯（记者孙新武杨晓晖通讯员李艳）12月4日，万宁市普治办、司法局联合市法院、市检察院、市公安局等部门开展主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