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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界频频“牵手”张爱玲说不尽的传奇与苍凉

海南日报 2020-03-16 07:30

《倾城之恋》剧照《色·戒》剧照《红玫瑰白玫瑰》剧照《半生缘》海报文\本刊特约撰稿严鑫超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著名女作家。她探讨生命的独特视角、充满韵味和镜头感的语言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观众,长久不衰。她的小说一直都是影视改编的富矿,香港女导演许鞍华是改编张爱玲作品的常客。1984年,她将中篇小说《倾城之恋》改编成电影,1997年又将《半生缘》搬上银幕。由她执导的影片《第一炉香》又将于今年上映。

只言片语写尽人间苍凉

张爱玲的小说故事情节精彩、人物台词金句频出,素有“纸上电影”的美誉。究其原因,张爱玲出生、成长于当时中国电影事业最发达的城市——上海,17岁就撰写了第一篇影评。她亲自操刀编剧的《不了情》《太太万岁》广受好评。敏锐的视觉感受力和深厚的电影修养极大影响了她的文学创作。张爱玲的小说画面感很强。例如在《金锁记》的开头,就从一个宏大的长镜头推到精细的人物和情感里。中间过渡的部分,又从屏风上山水的变换来体现,瞬间过了十年,实现了一种蒙太奇效果。同时,她擅长用简单的道具描写去营造氛围。在《半生缘》中,曼璐的紫绒旗袍成为她回忆年轻时美好恋情的见证,也成为她后来变成半老徐娘时的尴尬物件。一件很平常的道具让观众感受到人已去、物犹在的凄凉感。这些故事细节很容易实现从文字到电影的转化,也难怪张爱玲的作品受到如此多导演的青睐。

尽管改编者众多,但许鞍华对张爱玲作品的改编,被许多人认为是最忠于原著的。在根据张爱玲小说改编的影片《色·戒》中,李安则弱化了原著中的女性视角。张爱玲在小说中描绘了王佳芝复杂细腻的心理状态,特别是在她放走易先生的最后时刻,将一个女性爱与不爱的挣扎呈现出来。李安则在影片中强化了男性形象,展示了易先生多疑敏感的性格。他看上去冷静沉稳,内心实则波涛暗涌,他在恐惧、孤独和扭曲的欲望中挣扎沉沦。从小说和影片中,观众能以更加平衡的视角来思考人性的多面性。

根据张爱玲小说改编的众多影视剧中,电影的质量明显好于电视剧。她的作品多为中短篇小说,常常用只言片语就写尽人间苍凉。但是电视剧出于篇幅的原因,对情节的扩充和改写在所难免。大量扩充往往会导致故事内容被戏剧化、庸俗化,过度的诠释容易扭曲原著的故事内核,与张爱玲小说文本的精神背道而驰。

刻画人性的复杂

张爱玲的作品复杂多变,这也是人们将其改编成影视作品的重要原因。能够拍出人性的复杂,才是一部真正具有张氏风格的影视作品。她善于描写尘世男女的欢爱,同时又告诫众人: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没有爱情的生活尽管平庸,但日子却得照常过下去。例如,《半生缘》中的曼桢与世钧再次见面时都已物是人非,没有悲哀,只有浅浅的遗憾。

张爱玲的作品中都是清一色的凡俗小人物,充满了一幕幕婚姻交易、爱情游戏、家庭战争的生活场景。但是,如果据此就将其作品视为世俗化、商业化的肥皂剧,那就太片面了。她自有一套文化批判的眼光,对人性的批评是她的作品中最大的亮点。跟随她犀利的笔触,我们见到了曹七巧、白流苏、葛薇龙等在命运激流中游荡又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在她们的故事中,我们很难简单区分出是非曲直,只能感叹人性的善恶、生命的无常以及欲望的乖张。

张爱玲擅长描写女性角色,她笔下的女性敢爱敢恨、有血有肉。她从来不会刻意拔高这些女性角色,甚至任由她们在悲剧的命运中沉沦。她的作品带着荒凉感,显露出看清人间事后的冷漠。她的笔下没有“傻白甜”,总能一针见血戳穿一切煞有介事的伪装,展露纷繁复杂又精于算计的世态人情。

张爱玲的作品能让普通观众在自我代入中审视内心。比如《红玫瑰白玫瑰》中这段经典论述:“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寥寥数语,就把人性中对情感的不知足描绘得既文雅又刻薄,足以让很多人汗颜。笔者曾经和友人开玩笑说:“有闺女的话,一定要让她读张爱玲。有了洞明世事的智慧,为人处事才会有淡定从容的豁达。”在张爱玲的一生中,她的生活称不上足够幸运,但却独立自主有尊严地走完了一生。

苍凉中展露温情

张爱玲对感情的描述总是透着一丝寒气,她自己也曾坦言:“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但是,她又擅长在混乱与忧伤之中发现珍贵的东西。许鞍华最早改编的《倾城之恋》,是一部典型的“文人电影”,几乎原封不动地保留了大量张爱玲小说中的对白,真实还原了小说的情致。影片的男女主人公范柳原与白流苏,一个是落魄的纨绔子弟、情场高手,表面上是谦谦君子,骨子里却极度自恋;一个是现实精明的没落贵族小姐,一心想通过再婚逃离腐朽家庭成员之间的勾心斗角。在两个人的感情游戏中,一个故意挑逗,一个装傻充愣,在暗中较量中你进我退,又彼此暧昧、你情我愿,可以说是棋逢对手。谁也不愿付出真心,又都渴望各取所需。

影片《倾城之恋》的开头是昆曲《牡丹亭》中的惊梦选段,而在小说原文中,则以一声胡琴为序曲。许鞍华不仅在昆曲中让小说情节视觉化,也奠定了全片浪漫传奇的基调。两人的感情一开始原本和爱情毫不沾边。白流苏一心只想结婚,范柳原也不过是游戏人生的登徒子。但是,在时代的洪流中,他们两人找到了原本不敢奢求的东西。

张爱玲的小说几乎没有宏大的视角,常常会虚化时代大背景,大时代的变迁不过是男女主人公爱恨纠葛的背景板。在《倾城之恋》这部小说中,张爱玲避开了对香港沦陷这个历史大事件的正面描写。在电影中,许鞍华却以大场面展现了当时战事的激烈,刻画了士兵的英勇和人民的疾苦,还加入了范柳原与警官同扛沙包抗敌和男女主人公在避难的浅水湾饭店重逢相拥的场景。在兵荒马乱的城陷之日,一对庸俗的男女看到了对方的一点真心,找到了平凡夫妻相处的小确幸,这是一个很温暖的结局。

在如今这场疫情中,我们拥有了更多时间与自我、与家人相处。观看张爱玲小说改编的影视剧,不知能否让你重新审视自己的情感和生活?

张爱玲档案

1920年生于上海,7岁开始写小说,12岁开始发表作品。

1943至1944年,发表《沉香屑·第一炉香》《沉香屑·第二炉香》《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等小说。

1955年,张爱玲赴美国定居。

1995年9月在美国去世,终年75岁。(徐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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