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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辉煌”之后 我看《八佰》

海口日报 2020-09-12 09:41

?电影《八佰》海报

□朱杰

《八佰》无疑是一部有想法的电影。

在访谈中,导演管虎说,这部电影里,比“战争”更重要的,是“人”;更进一步说,这里的“人”,主要指的是“普通士兵”;再确切一点说,它主要指的,又是那几个“逃兵”。也正是在这里,电影想要表达的某种严肃思考获得了依托:“照理当时咱们民族积贫积弱的特性都在这帮人身上——胆怯、贪婪、自私要赏钱。但最后他们完全变了样,为什么?电影一直想探讨这个过程。”所以电影的主线之一,就是几个逃兵由胆怯到勇敢再到慷慨赴死的“成长故事”。而此种转变之所以能够发生,导演认为,这是因为,“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人性当中最辉煌的一面被逼出来了。”

《八佰》还着力呈现了这个“成长故事”的基本语境,即这场战斗的特殊性:“它有点像今天的直播。当年那种直播就是,各国军事观察家、路透社、法新社记者、南岸老百姓,隔着几十米看真枪实弹打仗。”正是在此一高度戏剧化的场景中,电影的严肃思考得到了进一步推进:“看的过程当中,整个民众是有变化的。开始盲目的看客多,逐步随着战事加剧,都动心了,都是自己人,开始投入,开始悲悯。这个过程,是民众的变化,也是仓库里这帮逃兵的变化,是中国人的变化。”于是,“逃兵”的“成长故事”变成了“中国人”的“成长故事”,南岸与北岸合为一体。

电影是“再现的艺术”,而《八佰》则试图“艺术地再现”历史——“史实”固然非常重要,但艺术作品如何“想象”历史及其可能性,也许才是更为“切题”的讨论思路。

比如,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电影试图思考的所谓“国民性”主题,都与20世纪中国文艺(当然不仅仅是“中国文艺”)所遭遇的那个著名开端有关——20世纪初,求学日本的鲁迅在藤野先生的课堂上,看到了关于日俄战争的幻灯片,幻灯片里是“愚弱的国民”和“看客”,看幻灯片的则是作为“战胜国”的日本的学生,“还有一个我”——正是在这个著名的“幻灯片事件”中,鲁迅发现了隐喻着现代中国之命运的多重“看”与“被看”:幻灯片里被枪毙的中国人是“被看”、“看客”则是“看”;幻灯片本身则被日本学生和“我”“看”;而“我”又同时被日本学生“看”。所以这个在日本接受现代教育但却来自“弱国”的“我”,既占据着“启蒙”庸众的位置,又占据着在列强环伺的格局中“救亡”的位置:或者换句话说,在这个著名的历史起点,鲁迅告诉我们,要打破这多重的“看”与“被看”,就既需要有内部的革新,又需要有对外部的抵抗。

我们当然可以说,在“国民性”问题上,《八佰》提供的似乎是某种更为乐观的想象:借助于“现场直播”的战斗,“看客”与“愚弱的国民”、“看”与“被看”都变成了“中国人”,“民族共同体”由此诞生。但同样不应忘记的是,南岸是租界,其中的“看客”除了有中国人,还有大量的殖民者。因此,当此之时,无论是南岸的“看客”,还是北岸“愚弱的国民”,又都同时处在殖民者更具优越感的“看”之中——不管是“四行仓库保卫战”“打给国际社会看”的初衷,还是影片结尾冲桥时带队官长的一句“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那种对于更具权威和力量之“眼光”的自觉与迎合,都令人感慨:因为“史实”告诉我们,这样的“眼光”,多半是靠不住的。

不触及这一点,影片最终所展示的“大团结”的时刻,便显得有些立不住脚,因为我们分明知道,在“人性的辉煌”之后,便是“八百壮士”撤入租界之后令人唏嘘的坎坷遭遇——而如何能够让这“人性的辉煌”更为持久、如何塑造出更具凝聚力且更为稳固的“大团结”,才是20世纪中国需要面对的真正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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