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自贸试验区要强化改革统筹谋划和系统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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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以“高标准高质量建设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为主题的研讨会在海口举行。此次研讨会由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中国南海研究院、国务院参事室自贸区建设研究中心和海南省人民政府研究室共同主办，来自国内外近200名专家学者和嘉宾齐聚椰城，共同献计海南。与会专家认为，高标准高质量建设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要坚持以制度创新为核心，着眼解决深层次矛盾和结构性问题，强化改革统筹谋划和系统集成，加快形成发展和竞争新优势。
以自贸港为主题高标准高质量建设自贸试验区
上海WTO事务咨询中心理事长王新奎认为，解决高标准高质量的问题，首先装酒的瓶子就得是高标准高质量的。为此，许多自贸港的政策，现在就可以在自贸试验区进行探索和试验。国务院参事室副主任张彦通认为，谋划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定位要高，要在世界范围内思考定位，在全球格局中谋划发展；目标要高，瞄准国际一流自贸港，打造一流营商环境，推行一流服务标准；眼光要高，在全球范围内招商引资、广聚人才，把海南打造成为辐射作用更强的对外开放新高地。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迟福林认为，未来2～3年，高标准高质量建设自贸试验区，是中央对海南的基本要求。这个“高标准高质量”，一是要以服务国家重大战略为目标。把认识与行动统一到服务国家重大战略上来；二是要以自贸港为主题。凡是从自贸试验区走向自贸港不可或缺的要素，都应当主动探索实施；三是要以2020年为时间窗口期，开好头、起好步，为探索实行符合海南发展定位的自贸港政策和制度体系打下坚实基础；四是坚持以开放为先、以制度创新为核心，努力建设新时代改革开放新高地。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原部长赵晋平认为，海南既要立足于自贸试验区建设，还要着眼于自贸港建设。对于自贸港应该达到什么样的高标准高质量，特别是在适应中国及海南自身特点的情况下，要有一个清晰目标和框架。在推进自贸试验区的各项工作中，都要考虑到如何逐步向自贸港过渡的问题。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原院长霍建国认为，海南自贸试验区政策落地的同时，要为未来高水平开放的自贸港建设留下一个接口，这是非常有利的政策操作衔接过程。
高标准高质量建设自贸试验区的核心是制度创新
王新奎认为，传统的特殊监管功能区，靠税收优惠政策、靠土地让利、靠各种激励政策，形成了政策洼地，这些政策对以制造业为主的加工贸易阶段和城市化阶段非常有效。但现在，服务业特别是数字服务业对传统的激励政策不敏感，那些打着服务业和数字服务业的旗号享受税收优惠、土地让利、各种激励政策的企业，不一定是真正的高新技术企业和服务企业。所以，还是要靠改革。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原副秘书长范恒山认为，高标准高质量建设自贸试验区，核心是体制机制创新。要根据定位、基础、目标、市县发展认真梳理一般和重点事项，狠抓重点兼顾一般，健全法治，提升社会道德，建立信用体系，尤其要在加快形成法治化、国际化、便利化的营商环境和公平统一高效的市场环境这两个环境上下功夫。张彦通认为，海南要以服务贸易创新发展为主导，建设特点鲜明、优势突出的自贸港。对接国际标准，推动制度创新，探索经济社会管理体制与管理方式变革，实行与全球最高水平开放形态相适应的制度体系，构建更加开放灵活的人才管理体制机制。以“小政府，大市场”为导向，深化行政体制改革；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为核心，深化省域“多规合一”改革；以全面实施企业自主登记制度为重点，打造国际化营商环境。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首席研究员张燕生认为，海南自贸试验区要牢牢把握制度创新这个核心，着眼解决深层次矛盾和结构性问题。面对逆全球化、新工业革命和高质量发展给海南带来的挑战与机遇，一是把制度创新放在中心环节，解决下一步的体制突破问题，关键是解决法治化和现代化治理问题；二是把能力建设、体制建设、跨境网络建设放在重要位置。实现短期、中期、长期的目标，关键是开展全方位的国际合作，打造一流的人才机制、一流的融资体制和一流的支撑平台。
把提高资源利用效益作为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重要目标之一
迟福林认为，要按照“全岛一个大城市”推进行政区划和行政体制改革，深化省域“多规合一”改革，在全省规划统一的基础上，加快推进土地利用统一、基础设施统一、产业布局统一、城乡发展统一、环境保护统一、社会政策统一，由此显著提升全省资源利用效益和政府行政效率。海南发展的最大潜力和后劲在农村，海南有条件在城乡融合发展、乡村振兴方面走在全国前列。例如，率先取消城乡二元户籍制度，实施全省统一的居住证管理制度，实现城乡、区域人才的自由流动；率先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赋予农民更多财产权利，使农民获得稳定的财产性收入，率先探索走出一条城乡融合发展的新路子。复旦大学上海自贸区综合研究院研究员张湧认为，海南是在一个完整的省级行政区域范围内系统地推进自贸试验区的改革，把整个岛屿作为大城市管理，这样的改革对整合全省的行政资源、城乡资源、搞好改革系统集成是非常有利的，海南有条件避免其他自贸试验区协调成本较高的问题。
借鉴国内外经验，形成自贸试验区和自贸港建设的系统性制度安排
王新奎建议，一是激励目标从地域向行业转变。所谓自由贸易港不是封闭的特殊监管区域，而是一整套行业激励政策，一套政策解决一个行业的问题。二是自贸试验区和自贸港产业政策、引导政策由碎片化向集约化转变。现在各个产业主管部门下的政策都是碎片化的，金融管金融的，信息管信息的，现在必须要从碎片化转向集约化。赵晋平认为，作为一个覆盖全岛的自贸试验区，我们要形成一个系统集成，防止出现改革碎片化问题。正像我们在其他自贸试验区实践中看到的一样，可能每一个部门、每一个方面都会有许多具体的措施，但是，缺乏的恰恰是符合总体目标要求的系统性安排。所以，破解这些难题也是我们下一步工作的着力点，建议借鉴上海的“双区模式”，以及国际上更具开放的经验，真正形成高效、系统的指导和管理体系。国家统计局原党组成员、副局长郑京平认为，包容开放、引进借鉴、探索创新，就是要充分利用国际化自贸港规则。按照市场化、法治化要求和海南发展定位要求列出详细的负面清单，可以先易后难。用这样的方法，考虑中国的特殊国情和中央的要求，学习借鉴并聚集各方力量，包容开放建设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比如说，关于税收问题，海南可以借鉴香港的成功经验，放水养鱼，以直接税为主，实行低税率、广税基政策。中国旅游协会休闲度假分会会长魏小安认为，“双自由”意味着人员自由进出、资金自由流转、商品和信息自由流动。这里涉及到许多具体政策，如果每项政策都去北京跑部门，何时能够见到成效？所以，现在一揽子政策出台，应该形成一个机制，海南自己决策，向各有关部门报备。
争取在财税、金融制度安排上实现突破
中国国际税收研究会副秘书长靳东升认为，税收政策是海南自贸试验区和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是否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因素，在税收制度体系设计上要有国际大视野，至少要考虑与香港、新加坡等自贸港税收政策比较是否具有竞争优势，才有可能吸引内外资机构来海南投资，才能增强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在全球资源配置中的国际竞争力。天津财经大学教授、天津市自由贸易区研究院执行院长刘恩专建议，一是在自贸港进行关税、国内税（增值税、消费税）的全面改革和超前试验；二是整合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改革出口退税制度，避免政策的碎片化；三是在自贸港进行企业所得税、个人所得税和预提税的改革和试验；四是借鉴香港等自贸港的成功经验，对高端服务境外所得给予优惠，对居民和非居民的境外所得给予“符合国际惯例”的优惠。香港国际金融学会会长肖耿认为，中国需要利用现代金融监管技术创建世界经济特区。如果在“一国两制”的情况下解决几个边界、几个关税区的问题，推动粤港澳大湾区和海南自贸试验区发展成为世界的经济特区，成为中国的一个离岸经济体，同时又是世界的一个离岸经济体，为世界的和平发展作出海南贡献。
【执笔人：夏锋、陶宏展，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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