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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鸡蛋花

海口日报 2019-05-27 10:57

□吴新立

四月的那个下午,海口琼台书院蝉声聒噪,令人昏昏欲睡。一脚踏入第二进的天井,眼前突然一亮,七八棵花多叶少的树赫然入眼。细端详,花有五瓣,如折纸风车一般,瓣瓣相压,向一侧内旋。花心黄得明艳,花瓣白得纯净,厚弹质感,腻如凝脂,有如含羞少女般清纯写意。灰绿色的枝干也好看,型如鹿角,灵动饱满,间或有新叶初绽。不用刻意去嗅,院落里到处弥漫的都是花香,像茉莉又像米兰。遗憾的是,那天直到我离开书院,也不知树是什么树,花是什么花。问过售票处那女人,可她没话。原以为她不认识,可随着时间推移,才意识到那女人不是不认识,而是不屑回答。因为,在海口,无论是公园、绿地、住宅小区及某些路段的行道树,甚至房前屋后,几乎随处可见这种花——鸡蛋花。借用宋诗“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描述鸡蛋花,那是再合适不过。鸡蛋花花季长自不必说,花之清香早已融入岛民生活。与纬度相近的泰国、夏威夷、斐济群岛等旅游胜地一样,它经常会用粉红和乳白两色花作成花环,用来迎接最尊贵的客人。在海口的明珠广场和博爱路等商业区,也可买到当地人串制的花环手串,精致有序地串在菠萝格或紫檀木杆上,与热热闹闹的市声一起招摇。还有那些美食排档、茶艺馆、超市卖场,将一朵朵美丽的鸡蛋花点缀在美食间,色香俱佳,让人眼前一亮。至于一个干净的男人在鸡蛋花树下,小心地捡起一朵放在衬衣口袋,一个爱美的女人将花别在鬓角发间,都不必大惊小怪,不过是常见的海岛风情。还有,海口那遍及街头的广东凉茶店,也会飘出鸡蛋花香。作为广东凉茶五花茶中的其中一味,鸡蛋花有清热解暑、清肠止泻、止咳化痰的作用,喝起来更是带有淡淡的花香。还有一道寻常人家都可做的鸡蛋花糖水,简简单单,用鸡蛋花和鸡蛋、冰糖、姜片同煮,一直煮,煮到糖甜花香。有幸闻过这味道的外地人,有很多便再也放不下,走了也要带上几朵,不管白山黑水走多远,想起来就会泡煮那记忆满满的鸡蛋花茶。这花的学名叫缅栀花,别名称鸡蛋花、缅栀子、印度素馨、占芭花、鹿角树等,别名中,鸡蛋花最形象,所以叫的人也最多。在我国,有关鸡蛋花的记载,可追溯到清康熙三十六年,清代地理学家郁永河,为采集硫磺矿,于康熙三十六年(1697)从福建去台湾,以日记形式写成的《裨海纪游》。文中写道:“番花,叶似枇杷,枝必三叉,臃肿而脆;开花五瓣,色白,近心渐黄,香如栀子,宜于风过暂得之,近之则恶矣;自四月至十月开不绝,冬寒并叶俱尽。”按此时间算下来,距今已有三百多年。再查史料,台湾的番花,原产于秘鲁及西印度群岛,最初由哥伦布探险队中的一位植物学家所发现,因而按惯例以发现者的名字将其命名为“Frangipani”。鸡蛋花还被佛教寺院定为“五树六花”之一,又名“庙树”或“塔树”,是佛院吉祥花。在信息繁杂的互联网上,我还看到用鸡蛋花叶子抄佛经的说法,但很快发现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取叶写佛经的,是贝多的叶子。贝多,是菩提树的梵名,而鸡蛋花的梵名,是贝多罗,有一字之差。“庙树”“塔树”也好,用叶子抄佛经也罢,都表达了人们对缅栀花的喜欢和关注。例如,把鸡蛋花作市花的,是广东肇庆。但很少看到有关市花的报道,就连文字赞美也很少。也许,当地政府看好的是鸡蛋花的花语,市民看好的是鸡蛋花可泡茶、喝糖水的物质属性,这与将其作为国花的老挝相比,着实多了几分实用,少了几分诉求。在老挝,鸡蛋花被印在报刊杂志上、银行ATM机上、航班机翼上,花语缠绵,极尽风光,从不寂寥。海南当地人说起鸡蛋花,一如肇庆人的实在,神情像说自家的物什,煮茶啦、油炸啦、烧排骨啦,可能因为太熟悉,大家都说不出什么。只好任由其物质属性被放大,诉求朴素,物语苍白也认了。其实,鸡蛋花既可观树又可观花,即使没有清风,也幽香扑鼻。花心黄欲滴,家家一树依篱笆,既写实又写意,一物一身,托物言志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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