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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亚的粽子

三亚日报 2020-08-17 02:14

□孙令辉

端午是中华传统节日。对三亚人而言,既是纪念大诗人屈原,也是祭祀祖先的日子。当日上午,家人会把前一天包好、煮熟的粽子,分两竹筐(今为塑料筐或托盘)盛着,摆在八仙桌上,烧香,点烛,鞠躬,祈求祖先保佑一年风调雨顺、子孙后代健康平安。有些地方,如崖州的港门、海棠的后海、天涯的马岭和南边海疍家常举办龙舟赛。这样的习俗,已沿袭千百年。

到了端午,粽子是必不可少的。在乡下,端午的头天晚上,家家户户在自家院子里用砖头垒起一个三脚灶,架上一个大铝锅,将包好的粽子整齐码在锅内,灌满清水,然后起火烧柴,开始煮粽子。煮粽子通常煮个通宵,得有人给灶里添柴给锅里加水。此时,孩子们会主动请缨担当此任,搬张小板凳守在灶前,把柴火烧得旺旺的。黑暗中,火光把他们的脸映照红了,透出一份天真,还有那种尽早吃上粽子的渴望。后来,他们都抵挡不了瞌睡虫的袭扰,等到整个院子弥漫粽子的香味时,几乎已进入梦乡了。

三亚的粽子,在不同年代、不同地区,采用的粽叶以及粽子的形状、风味都有差异。记得小时候,老家梅山人包粽子,粽叶多用野菠萝叶和槟榔花苞。村南的海山(海防林)疯长着一丛一丛的野菠萝,青青的叶片像青铜剑一般。叶子中脊长着细刺,韧性较差,包粽前必先去刺、剪平两头、热水煮软,方才可用。房前屋后,田头园角,槟榔树亭亭玉立。槟榔树每年3-4月份开花,花苞被撑破从树上飘落下来,谁见谁捡,回家束一捆挂厨房,以备端午之需。野菠萝叶包的粽子,我们叫“公鸡粽”,因将叶子编成鸡的形状而得名。槟榔花苞包的粽子,个头大,一个个像母亲手臂那般粗,我们称为“枕头粽”。那年头,包粽子是极其庄重的一件事。但因家穷,孩子又多,为了让每个孩子都能吃上粽子,母亲在包粽环节尽量做到一丝不苟,关键的粽馅上却常常“偷工减料”,白白的、小小的一块肥肉,拌些盐、酱油、香料就算馅了。即便这样米多肉少味寡的粽子,我们当年却是美食,偌大一个“枕头粽”在手,风卷残云般顷刻无余。如今,村里已无人包这种大粽子了。

后来,外出读书,在城里工作,经常能吃到三亚一些地方的粽子,偶尔品尝过个别省外的粽子后,尤其对三亚粽子的偏爱更是深入骨髓了。

三亚的粽子,主要以箬叶、椰叶为粽叶,箬叶包出来的粽子呈三角形、方锤形,椰叶包的则为短条形。粽馅以五花肉、咸鸭蛋黄为主材料,也有别的调配的。如港门加鱿鱼丝,西岛、鹿回头加虾仁,黎族地区加红豆,南边海疍家人以鸡丁、叉烧、豆蓉等调馅制成什锦粽。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读中师时,曾吃过疍家人包的什锦粽,馅色鲜艳,五味杂混,清香诱人。可惜,什锦粽现在几乎绝迹了。藤桥粽子味道同样很棒,但被网红的藤桥排骨、后海海鲜给盖住。红沙粽子与红沙月饼一样有名,月饼是中秋才有,粽子却是一年四季都有。谁家红白事需要粽子,一个电话预定,保证准时送达,形成产业链。不光红沙,三亚市内的好多街巷,每天都能看到一道别样的风景:一个个妇女挑着担子走街串巷,一边走路一边吆喝“卖粽子嘞”,若是港门女人挑的担子,就喊“港门粽子哦”,那悠扬的吆喝声隔着两条巷子也能听到。很多生活,就在这一声吆喝、一挑担子中走过来的;很多乡愁,或许也是在这一步步的艰辛行走中得以传承。

相比箬叶粽,我较喜欢吃椰叶粽。三亚椰子树种得多,村里种,城市里也种,取些叶子作粽叶省事又省钱,做法又简单。两张叶子,折成两个回形针状,填上糯米、粽馅,用力将上头一张叶子拉紧,再用麻线绕粽身扎紧绑严,即可。端午的三亚,天气渐热。用椰叶包的粽子,容易包得结实,不渗水,味不溢,有嚼劲,且出水即干,易保鲜,放2-3天味不馊。

吃过三亚粽子的,都说好吃,可当饭顿顿吃,吃而不腻。可是,出了三亚,无人知道三亚粽子。不像东方烤乳猪、定安黑猪肉、儋州红鱼、琼中绿橙等,已经成为一个城市的地理标识,产生了一定的经济效应。三亚粽子能否也统一注册一个商标,让来到三亚吃过三亚粽子的人,这辈子也忘不了三亚,忘不了三亚粽子。三亚粽子也可以通过快递、明星带货等方式,送达省内外千家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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